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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电影市场困局:中国武侠片已死?

发布日期:2016/10/15 3:01:42 浏览: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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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的起点和追求都不够高,不能称为侠。武侠片的整个历史上,被塑造为真正英雄的人物都不算多……

武者的起点和追求都不够高,不能称为侠。武侠片的整个历史上,被塑造为真正英雄的人物都不算多……

在新派武侠电影诞生后的20多年间,导演张彻给武侠片导演一个排名,其结论就是,胡金铨排第一,他排第二,楚原排第三,这个排名得到了普遍认可。可是排名后面的世界就不那么光明了。在拍摄《侠女》结束后,电影厂已经不能容忍胡金铨大手大脚,加上长期不务正业,根本不相信这部电影会在戛纳获奖。结果,胡金铨自费去影展,费用还都是借的,如果不是后面的得奖,他的导演生涯很可能就完结了,还会沦为笑话。

胡金铨虽然高中学习理工科,可是喜欢文艺。他的前妻回忆他的生平,觉得他的乐事就是不务正业,最怕的就是拍电影,因为一拍起来就拼命,一拍一两年,还不能喝酒,又没时间看闲书,又不能和朋友吹牛,所以他觉得拍电影对于自己是人间地狱。他平时最爱跑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包括研究他最爱的作家老舍,而拍电影把这两项爱好都淹没了。

这从一个反面证实了胡金铨拍摄电影的认真。他拍摄《侠女》的时候,搭设了一个仿古建筑群,包括三条街道,百余幢房屋,历时9个月,动用了1.2万名工作人员。现在看来也许觉得正常,可是在那个时代,是绝对的大手笔,片场根本无法忍受。

这里面就包含着胡金铨对武侠世界的理解,虽然拍摄的是外人看起来也许怪力乱神的武侠电影,可是因为自己是明史专家,他热爱且盼望还原真实的世界,明朝锦衣卫的服装就是他考证出来的,光考证出来还不够,还要花大价钱去购买原料,去制作服装,这些习惯,都使得片期无限拖延,而成本大大增加。在电影工业里面,他的这种习惯实在不能让人容忍。在这种情况下,胡金铨已经很难找到愿意投资给他拍摄电影的片商,后期拍摄《空山灵雨》和《山中传奇》,因为他觉得大部分外景地已经无法给他提供他所要求的画面感,所以去了韩国拍摄,还对老板保密拍摄,和投资者闹得很不愉快。结果,这两部电影虽然艺术成就很高,可是观众并不认可。

胡金铨又爱收藏字画,后期生活已经入不敷出,靠他早年培养成功的弟子去照顾,郑佩佩提供其在美国的起居,他回台湾则都由弟子们买单。坚持创作出完美武侠世界的他却落得这种下场,实在是不懂妥协的结果。可是,正因为这种坚持,真实的武侠世界越来越多地呈现在他的镜头里。研究者徐浩峰发现,晚年胡金铨拍摄的电影里,已经不再使用他早年被视为楷模的若干特技,比如说使用弹床,让人物表现轻功;而是展现真实的武侠世界,在里面,人物的行走是小心翼翼的,而试探来试探去的功夫则成为最主要的画面。他把大价钱花在人物造型、寺庙场景和更绚丽的犹如山水画一样的场面上了。可是,这个追求显然有悖于武侠片观众的初衷,一般观众谁愿意光看见意境不看见动作呢?

当没有戏拍的胡金铨得到从美国归来的徐克的邀请去拍摄《笑傲江湖》的时候,他的兴奋之情显然溢于言表。遗憾是,他并没有改掉自己追求极致的习惯,这部电影筹拍了很长时间,香港片商已经在等待上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他还在研究锦衣卫服装的布料。它使徐克的公司面临破产,而若干演员的档期也已经快结束了,在这种环境下,徐克换掉了他,自己和兄弟们七拼八凑花一个月的时间把《笑傲江湖》完成了。

不过徐克也是花钱的大王,在拍摄自己早期喜爱的题材《新蜀山剑侠》的时候,有一场仙女齐飞的戏,几乎召集了香港所有的武术指导,大家一起拉威亚,才完成那个经典场面。只不过,徐克对武侠世界的追求不在真实性上,更多在炫技派的奇观里。

几乎每一部徐克导演或者他监制的影片都在寻求奇观:他的首部电影《蝶变》中,就用了蝴蝶杀人、火药工厂、飞火神鸦等奇异画面,想和西方的科学幻想电影挂钩。到了后期,他已经不满足于和西方挂钩,开始制造东方的各种奇怪,姑且不论蜀山里面的仙山奇境了,就是以实际人物为版本的“黄飞鸿”系列都开始制造宏大的不可能场面。如《狮王争霸》中,他不仅让广东群狮走向了北京故宫,还让黄飞鸿在大海之上议论西方的船只渺小如蚂蚁,这些宏大场面,背后是他与西方对抗的观念。不过借助的方式,还是电影的新科技,不断用新技术去攻克各种新影像难题。他最新的电影《龙门飞甲》甚至比《阿凡达》走得更远,采用了实景和人物在蓝幕前结合的拍摄,这种结果,就是雇佣了九个公司的特效团队为自己服务,而他厉害的地方是把九个公司的成果还捏齐了。

徐克的眼光肯定比前辈要开阔,他把武侠元素散布在各种类型的电影中,比如神怪片《青蛇》、科幻片《黑侠》等等,可是在开阔的同时,他的观念,尤其是他的新观念、新灵感却都表达得结结巴巴,以至于缠杂不清。他的感染力飘忽不定,忽视了电影最核心的一个好故事的基本原则。上世纪90年代他巨大的武侠成功,很多来自旧经典故事的更改,一旦开始新一轮的原创,他就难以面对“讲好故事”这一难关了。最新的影片《龙门飞甲》似乎在证实这一论断。

从胡金铨到徐克的左奔右突之路,似乎在证明武侠片这一类型电影的“天生难题”。两个极端都不能走:做真实的历史大片,没有出路;而做高科技的武侠电影,如果没有好的母题,很可能养育出一个苍白的小怪物。胡金铨、徐克尚且如此,更不用论及等而下之的武侠片导演们了。徐克之后的第三代武侠片导演们,明显地人才凋零。当年张彻指出的徐克的接班人、香港导演李仁港,明显不如徐克的能力,呈现出来的大片都乏善可陈。

好莱坞开始另辟蹊径,他们研究了中国早期武侠电影,尤其是上世纪70年代的武侠片系列,沿用套路制造了“功夫熊猫”系列:学艺,对付背叛师门的恶徒,展现拳脚功夫,到了《功夫熊猫2》,索性练起了内功。他们最厉害的地方,是把中国的武侠片逐镜头分析,进而融会贯通,创作出来的每个动作都是大家熟悉的,再加上美国的英雄主义,反而呈现了全球热卖。

与此同时,中国武侠电影在做什么?许多技术上的似曾相识,不断出现在新武侠电影中。尽管数量是多得多了,可是,质量上并没有多大突破。每部电影都幻想自己能剑走偏峰取胜:《剑雨》重新诉说了归隐的故事,陈可辛的《武侠》回归彻底写实风格,借用了大量美国电视剧中的画面和分析方式;《精武风云》则走好莱坞超级英雄路线。可是,这里面所有的挣扎,都有着明显的投机取巧痕迹,向观看好莱坞电影已经成习惯的年轻观众群讨好,取悦于他们的多口味、国际化。在这种讨好中,很多电影完全没有中国式的侠的塑造,侠文化的精髓丧失殆尽。按照一个有趣的武林说法:只练习“化功大法”,自己不够强大,乱吸取别人的功力,最后只能被反噬。

有论者说,中国的武侠片长期追求的是复仇的快感,总是在宣泄着某些愤怒,最明显是新拍摄的“叶问”系列,不管叶问面对的是谁,最后一定要去殴打洋人,在打败了东洋人之后的第二集则是改编为打倒西洋人,被击倒的对手永远高喊一声武者的名字而佩服。武者的起点和追求都不够高,不能称为侠。武侠片的整个历史上,被塑造为真正英雄的人物都不算多,即使如胡金铨,拍摄那么多优秀的电影,也没能解决这一问题。他塑造的高僧所面对的问题,也不能点化人心,往往是把高贵之物烧毁的笨办法,是一种贪图省事的价值观念。

武侠电影除了一串热闹外,必须有核心的价值观,可是我们的侠文化恰恰没有形成这种观念,渲染的永远是丛林法则。这样的武侠世界,不能长期说服观众,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们还在期待,因为毕竟武侠片是中国的独特片种。“每一个导演都有一个武侠梦”,不管这句话是宣传,还是某种真实的内核,武侠片这种类型已经延续了这么多年,没有理由就此断绝。

武侠片在美国:中餐如何外卖

对于西方人而言,华语武侠片距离现在最近、最有效的参考坐标无疑是李安的《卧虎藏龙》。2000年,这部影片在戛纳电影节上映,头几个打斗场面一出来,在场的西方人都被震撼了,到武打戏的高潮,观众不约而同鼓起掌来。他们已经有25年没有看过这种类型的电影了,上一次看到是1975年胡金铨的《侠女》,隔了整整一代人。《卧虎藏龙》在全球累计票房2亿美元,其中北美市场的票房超过1亿美元,如果说《侠女》当年在戛纳电影节上的获奖给西方人首次引入了中国特色的“武侠片”的概念,那么,《卧虎藏龙》则向好莱坞首次显示了这一类型在西方主流电影市场上可能蕴含的巨大商业价值。

在此之前,“武侠”这个名词对于西方电影观众来说含义并不确切,他们更熟悉的是李小龙的“武打”。在西方,20世纪70年代是李小龙的“疯狂年代”。1973年,李小龙猝死于片场,但他的功夫片进入了美国,“前所未有地抓住了票房,并最终成为美国电影中一个崭新的类型”。美国文化学者戴维·德瑟(DavidDesser)说,他将那个年代的北美李小龙热定义为“美国文化史上一个扑朔迷离的阶段”。其实在李小龙之前,已经有华语功夫片在北美市场上发行。“第一部广泛发行的是罗烈的《天下第一拳》,美国几千家影院上映。”好莱坞华人制片人张家振告诉本刊记者,“同时期还有一个出生于台湾的香港‘打女’,叫茅瑛,拍了一系列功夫片,部分在美国也有发行。”然而红起来的只有李小龙一个人。“时至今日,如果你在街上随便拉住一个美国人,让他说一个华人影星的名字,最有可能的还是李小龙。”浸淫亚洲电影圈多年的美国电影制片人贝·洛根(BeyLogan)告诉本刊记者,“接下来则是成龙和李连杰。”

这三个名字奠定了40年来好莱坞对华语电影的兴趣格局。事实上,70年代之后,美国人就一直在寻找李小龙的继承人来填补其去世留下的利润增长点的空缺,香港的动作导演和动作明星顺理成章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首先被选中的是成龙。1980年,他到了好莱坞,接受美国导演的指导,模仿李小龙的“悲剧功夫片”的模式,拍了一部《杀手壕》,结果在北美和香港市场上都遭遇了商业惨败。美国电影公司开始直接挑选一些香港拍摄的动作片,翻译成英语,在美国市场上推销。1992年,张家振到美国好莱坞发展时,香港电影在美国的名声“已经变得很坏,那些功夫片拍得很烂,在美国地方有线电视台上都是夜里零点以后播,译制效果也糟糕,一个人配音全片”。

而当“功夫片”变成华语电影在美国市场上的代名词后,香港导演和演员们初来乍到好莱坞,便被迫做出适应和改变。1993年,吴宇森应比利时功夫明星尚格云顿的邀请,到美国拍了自己第一部好莱坞影片《终极标靶》,试图在这部影片中体现自己此前已经初具的枪战英雄片风格,然而在试映时,却被观众抱怨功夫戏不够多,又专门花了两天补拍打斗戏。1998年,李连杰到美国拍的第一部片子《致命武器4》中,角色的任务就是打斗,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英文台词。而无论是李连杰还是成龙,他们在好莱坞票房成功的第一部电影都是与黑人演对手戏。“好莱坞的制作人都知道,在美国,成龙和李连杰的巨大市场的主力是黑人,我们把它叫做‘都市市场’,基本意思就是黑人观众。”贝·洛根说。

同是1998年,周润发到好莱坞拍了第一部电影《替身杀手》,定位是惊悚动作片,紧接着第二部《魔鬼英豪》中,他的戏份依旧以火爆动作和激烈枪战为主。“其实周润发在香港根本不是个武打明星,演了很多的文艺片,只有吴宇森拍他的几部片子有枪战,但是只有这几部片子在美国上映,所以美国人当他是一个动作明星。”张家振告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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